康瑞城没有说话。

昨天在公寓的时候，刘医生特别叮嘱过，时间过去这么久，不知道许佑宁的情况有没有发生变化，她最好是回医院做个检查。

杨姗姗距离穆司爵最近，最先感觉到穆司爵的变化，茫茫然看着他，“司爵哥哥，你怎么了？”

苏简安没有错过杨姗姗的犹豫，她几乎可以确定了，许佑宁不是笃定杨姗姗不是她的对手，而是杨姗姗持刀刺向她的时候，发生了不可控制的状况。

沐沐忍不住欢呼：“佑宁阿姨我爱你！对了，你和东子叔叔去哪里了啊，为什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？”

他捡起大衣，披到杨姗姗身上，目光依然维持着平静：“姗姗，不可能的。”

小沐沐愣了愣，旋即吁了口气，一副做贼不心虚的样子，“不怕不怕，爹地不在这里，他听不到！”

苏简安站在门口，不远不近的看着穆司爵，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她无法选择和康瑞城同归于尽，除了肚子里的孩子，另一个原因就是沐沐。

许佑宁接着斥道：“你一点都不了解沐沐，你只是想控制他。这样子下去，你和沐沐的距离只会越来越远。还有，沐沐是很有主见的孩子，你控制不了他的。”

她有没有想过，已经没有谁把她放在眼里了？

杨姗姗第一次觉得，也许苏简安真的说中了，她和穆司爵离得再近都好，他们之间始终有一道无形的鸿沟，她跨不过去，穆司爵也不会主动走向她。

穆司爵也看见了邮件的内容，双手瞬间绷成拳头，沉着脸离开办公室。

他勾在扳机上的手指，缓缓收紧，子弹随时会破膛而出。

苏简安张了张嘴，却说不出一个字。

苏简安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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