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就是四个字的事情:决一死战! 苏简安上楼,洗脸泡澡都故意慢吞吞的,躺到床上时已经十一点半,陆薄言还是没有回来。
可她从小就是这样,任何东西都只要自己喜欢的,断货了就等,绝版了就从别人手里买。她从不委曲求全的找替代品,也不要替代品。 后面传来急促的喇叭声,苏简安回头一看,是自己的车子挡住别人的路了,她慌忙擦了眼泪发动车子,朝着警察局开去。
“嗯哼。”沈越川一股脑把事情倒出来,“他雇了一个跟踪高手,那个人时不时会拍下你的生活状态,每周给陆薄言发一次,一直到你们结婚之后。没想到吧,这么多年来,不管你和陆薄言的距离有多远,你都等同于活在他的眼皮底下。” 苏亦承对洛小夕的解释颇不以为然,倒是唇角多了一抹诡异的笑容。
汪杨亟亟踩下刹车,就听见陆薄言推开后座的车门下了车,不容置喙的命令他:“让开!” “撞邪了!”秘书只能想出这一个解释,尽管她坚信科学是一个无神论者。
他眯起眼睛,一字一句的说:“除非那个人是我,否则,你别想嫁人。” 有孩子的家庭,才是完整的吧?就像庞太太所说的那样,孩子的到来会让这个家更像家。
这个晚上,她睡得分外香甜。 当然,地缝这里是没有的,她顺势像一只小松鼠一样钻进了陆薄言怀里,哭着脸问:“沈越川提出玩这个游戏,是不是专门为了整我们的?”
苏简安垂下眼睑,不知道在想什么,陆薄言看了她一眼,示意沈越川先走。 “……”苏亦承半信半疑的看着苏简安。
反正他已经开始后悔当年那么轻易就逼死唐玉兰和陆薄言了,如今得知他们还活着,他正好可以慢慢地折磨他们。 “苏亦承,你在做梦。”她拿着一根羽毛在苏亦承的眼前慢慢的转来转去,暗示他,“你梦见了洛小夕,梦见她趴在你的床前,跟你说话。”
“你还记不记得我们领证的前夜,我跟你说我们的婚期只有两年?你的反应居然是高兴。后来你还总是把离婚挂在嘴边,一再提醒我,两年后我们要离婚。”陆薄言看着苏简安,深邃的目光里泛出冷意,“简安,你知不知道有好几次,我差点控制不住自己要上去掐住你?” 苏简安视若无睹的耸了耸肩。
最后不知道哪个哥们机智的问:“小夕,你和秦魏是什么关系啊?男女朋友或者很亲密才能让他替你挡酒的哦。” 没有他的允许,哪家杂志社都不敢让这些照片公诸于众,所以最先看到这组照片的人,是他。
“什么事?” 陆薄言接过衣服,心疼的蹙眉:“困了怎么不自己先睡?”
并非苏简安记性不好,而是这段时间韩若曦极少有新闻版面。 “才不是。”苏简安下意识的否认,“我只是想知道我要做些什么准备。”
三更半夜,孤男寡女,共处一室…… 艰苦的环境和高强度的工作让她应接不暇,下班后整个人疲惫不堪,倒到床上就睡着了,陆薄言虽然会跑到她的梦里,虽然隔天醒来时心脏的地方还是空得让她想落泪,但至少她能睡着了。
她想了想,突然笑出声来。 “……没有。”苏简安摇了摇头,“他可能睡了。小夕,你喝了牛奶也去睡觉好不好?”
她枕着手看了陆薄言一会,小心的起床,查清楚英国的天气后,又搬来行李箱替陆薄言收拾行李。 一瞬间,正值秋天的A市仿佛进|入了寒冬,车厢内的空气都被冰冻起来停止了流动。
她换了一身条纹的病号服,手上挂着点滴,虽然脸色还是十分苍白,但脸上至少有了一丝生气。 秋意越来越浓,A市的天气也越来越冷,今天郊外的寒风更甚,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外套,明显无法御寒,只能用手臂环着自己。
其实不难解释,挂机的时候苏简安点错了,意外了接通了视频通话,又随手扔了手机,前摄像头很凑巧的对着她的脸。 燃文
又有眼泪从她的眼角流出来,她倔强的擦掉,然后爬起来,把家里所有的酒统统倒进了下水道。 说着护士把苏简安的药留了下来:“吃完早餐,记得把这些药吃了哦。”
苏简安想起上次陆薄言做噩梦的时候,他也是这样子的表情,还在梦里叫他的父亲。 苏简安回过头看了一眼,十七八岁的花季少女,穿着白裙僵硬的躺在那儿,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的缘故,她的脸色白得令人心里发憷,再被大雨一淋,更有了一抹诡谲的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