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他贸然冲出去，正面和康瑞城对峙，一旦失败，医生所做的一切就白费了，康瑞城对许佑宁的怀疑又会继续生长。

他们的原计划是，把戒备提升至最高级别，别说一个活生生的人，哪怕是一只苍蝇都不能靠近他们。

就算他把自己灌醉，许佑宁也不能回来。

她关上门回房间，没有再躺到床上，而是进了浴室，双手扶在盥洗台上，看着浴镜中的自己。

除夕夜那天晚上，母亲会从房子里出来，陪着他们一起放烟花，或者看别人家放出来的烟花，让他们亲身感受一下新年的气氛。

“……”许佑宁使劲憋了一下，最终还是憋不住，“扑哧”一声笑出来。

沐沐的心情瞬间好起来，哼着儿歌跑回客厅，一边大声喊许佑宁：“佑宁阿姨，爹地走了！”

“不要，表姐，我要越川活着……”萧芸芸一边哭一边摇头，“除了这个，我已经没有别的愿望了，我只要越川活着……”

陆薄言洗澡的速度很快，不一会，浴室里的水声停下来，他也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。

衣服也是。

萧国山完全无言以对。

苏简安不用看都知道是陆薄言，在围裙上擦了一下手，端起一个小碗走过来，递给陆薄言：“试一下味道。”

“奥斯顿，”穆司爵说，“谢谢。”

苏简安笑着，很快离开医院，萧芸芸也回到病房。

回国之前，他见都没见过烟花，这一次却可以亲自点火放烟花。

这一声，康瑞城更多的是警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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